社大十年「鳥瞰圖」

frog 不是像中國文化裡頭所說的井底之蛙。正好相反,frog 處在研究的第一線上,非常犀利、非常深入地去了解世界,儘管是局部的世界;bird 則在天空飛翔,牠看到的東西,相對模糊,但因為牠全面俯瞰,牠知道如何把不同的事物連結在一起。bird 看問題的角度,比較是抽象的;frog 則對具體而特殊的事物,提供銳利的觀察。

frog 不是像中國文化裡頭所說的井底之蛙。正好相反,frog 處在研究的第一線上,非常犀利、非常深入地去了解世界,儘管是局部的世界;bird 則在天空飛翔,牠看到的東西,相對模糊,但因為牠全面俯瞰,牠知道如何把不同的事物連結在一起。bird 看問題的角度,比較是抽象的;frog 則對具體而特殊的事物,提供銳利的觀察。

 (2009/04/24(五) 於政治大學社區學習研究發展中心揭牌典禮演講詞)

講者:黃武雄教授(09/05/04 志恒謄寫、筱雯整理部分摘錄。2012/02/21 黃武雄定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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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二十世紀重要的物理數學家 Freeman Dyson,最近在美國數學會出版的 Notices 上面寫了一篇文章,標題是"Birds and Frogs",亦即「鳥與青蛙」。在那篇文章裡,他從近代科學的發展,來說明誰是 birds?誰是 frogs?他先說,法蘭西斯培根 (Francis Bacon)是 frog,也就是青蛙;笛卡爾(Descartes)是 bird,是鳥;然後,Hilbert,也就是1900年那位在國際數學會議上,提出23個重要問題,對二十世紀數學的發展影響極其深遠的Hilbert,是 bird;Besicovitch是青蛙;Hermann Weyl是 bird;Von Neumann,這個二十世紀的數學神童 Von Neumann是 frog。至於 Freeman Dyson自己呢?他自稱是 frog。

      bird 跟 frog 的差異,就 Freeman Dyson 看來,bird 是巨觀的,牠飛在空中,俯瞰地面,把不同的事物聯繫起來。frog 是微觀的,牠近距離的在小小的世界裡經營、發掘,仔細觀看並深入了解牠生活周遭的一切、牠聞到土地與花的芬芳、看到蝴蝶蜜蜂在花叢裡追逐。

就 Dyson 的定義來說, frog 不是像中國文化裡頭所說的井底之蛙。正好相反,frog處在研究的第一線上,非常犀利、非常深入地去了解世界,儘管是局部的世界;bird 則在天空飛翔,牠看到的東西,相對模糊,但因為牠全面俯瞰,牠知道如何把不同的事物連結在一起。bird 看問題的角度,比較是抽象的;frog 則對具體而特殊的事物,提供銳利的觀察。

今天政大成立了這個中心,就表示 bird要結合 frog去追尋社大的理想,為台灣的社會學習開創出一個新的紀元。學術界就像 bird,剛才政大吳校長所說的,學術界要融入,融入土地,這個概念非常重要。政大這隻 bird要進入社大領域,進入無數隻 frogs在第一線經營了十年的社大領域,一起經營民間的社會學習,bird與 frog相輔相成,本身就有非凡的意義。

政大會加入這樣的工作,教育部會支持這樣的工作,背景是很早以前,大家就多少一起參與過frog的工作。教育部吳財順次長剛才談到對社大的一些看法,包含「學校即生活,生活即學校」,讓我想起早在1998年很多社大都還沒誕生之前,他便跟當時的社教課課長、及林副縣長,幾次來找我一起討論台北縣五所社大的籌備工作,他很早就認同社會學習這個概念。

同樣的,在座政大的很多朋友們,其實也都是社大早期的創建者,例如顧忠華教授、鄭同僚教授、馮朝霖教授,幾位先生1998年就以個人的力量,在社大開課,並為社大的開拓及實踐工作努力至今。所以今天大家來在政大濟濟一堂,攜手合作,其實只是水到渠成。差別是今天這樣的一個場合,政大願意用體制,用institution的力量深入社大,協助社大品質的提升及全面發展,讓bird 與frog 正式結合。

最早幾年,我自己也從事frog 的工作,可是由於健康的關係,不久便退了出來。第一線的工作承蒙很多熱心的朋友們接手,繼續努力,終於有了今天遍地開花的成果。這些年我自己僻居山中,逐日跟社大的發展脫節,也因此失去了frog 對具體事物的嗅覺。

詹志禹院長與政大中心的幾位朋友們誠摯的邀我過來談幾句話,我只能從最早規劃社大時所持的bird的立場,從結構面,提出一些社大發展的困境,來跟大家討論。同時也對過去十年稍作俯瞰性的回顧,短短三十分鐘裡頭,我盡可能擇要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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